現(xiàn)在一到城市第一印象是什么呢,那就是高樓大廈了?,F(xiàn)在的城市是建的一座比一座高,感覺住對面的鄰居有可能也不認識,基本就是出于關上門互相不往來的節(jié)奏,還是懷戀家家戶戶串門。本期靈異故事,帶你看看有關大樓的故事。
曉暢是《營州晚報》的記者,她雖然是個女孩子,但膽子特別大,從來不信鬼啊邪啊的。一年前。她接手主持了晚報周末版新辟的欄目《曉暢揭秘》。這個欄目是面向社會征集奇聞線索,然后由她親身體驗,調(diào)查揭秘,再把過程和結(jié)果在晚報全程報道。欄目開設一年來,所有的奇情怪事都在曉暢的親身體驗下得到了合理的解釋。這種方式強烈地吸引了讀者的眼球。晚報的發(fā)行量直線上升,而曉暢也儼然成了本市現(xiàn)代的鐘馗。
一天,一個衣冠楚楚的男人找到了曉暢。他叫陳淼。是一個房地產(chǎn)開發(fā)商,去年在郊區(qū)開發(fā)了一座28層的“祥云大廈”。但自從大樓開工,就和鬼的故事糾纏不清,先是起地基時,圍墻莫名其妙地倒塌,后來吊塔又三番五次地倒下,之后又有工人神秘地失蹤,然后就總有人在大樓附近聽到女鬼哭的聲音。陳淼也不信世上真的有鬼,認為這些事故不過是偶然事件,但憑他一家之詞說服不了顧客。大樓還未建成,鬧鬼的事情就傳得沸沸揚揚,弄得房子竣工之后無人問津。陳淼幾百萬的巨款壓在了這座大樓上。當他一籌莫展的時候,突然想起了本市晚報的這個專門揭露奇異事件的欄目,如果能請記者在大樓里住上幾天,以親身經(jīng)歷現(xiàn)身說法,那大樓鬧鬼的謠言豈不就不攻自破了?
曉暢很爽快地答應了陳淼的請求。當天晚上,曉暢住進了“祥云大廈”的25層01號房間。由于大樓還沒有賣出去。所以除了在一樓有一個保安外,空無一人。午夜12點,曉暢迷迷糊糊地剛睡著,電梯上升的聲音驚醒了她,她想可能是保安巡夜,就沒有理會,過了一會兒,一陣細碎的腳步聲傳來,在她的房門前停下了,接著是一陣咚咚的敲門聲,這在無人居住的新樓里,聽來特別毛骨悚然。曉暢小心地趴在貓眼向外望去,這一望讓她嚇了一跳,門外一個身穿白衣、披頭散發(fā)的女人正獰笑著盯著她。
曉暢雖然膽大,但也被這可怕的情形驚呆了。但她馬上就清醒過來。這肯定是有人在裝神弄鬼。于是她開了門,大喝一聲:“干什么的?”那女人轉(zhuǎn)身便順著樓梯往下跑,曉暢立刻追了上去,可是那個白衣女人跑得太快,當曉暢追到一樓時。那個女人已不見了蹤影。曉暢進到保安室,保安正在看電視,看到氣喘吁吁的曉暢也嚇了一跳,趕忙問:“發(fā)生了什么事?”
曉暢急急地問:“看到一個穿白衣服的女人嗎?”保安木然地搖搖頭。
曉暢心想這怎么可能呢?那女人是乘電梯上來的,又從樓梯下去的,大樓里又沒有別的出口。進出肯定是要經(jīng)過保安室的呀。但保安卻是一臉的無辜,“我可是一會兒都沒有離開過,絕對沒有人上去,不信你可以看監(jiān)控錄像?!?/p>
錄像顯示:12點整,電梯確實上了樓,但是電梯里卻空無一人。看完錄像,曉暢倒吸一口冷氣,今天這事還真有點邪。她決定到大樓四周轉(zhuǎn)轉(zhuǎn),看能不能發(fā)現(xiàn)什么線索。轉(zhuǎn)著轉(zhuǎn)著,沒發(fā)現(xiàn)什么,她就在樓前的一座假山水池邊坐下來,剛休息了一會兒,她突然聽到身后有什么聲音,還沒來得及回頭,就被人掐著脖子摁進了水里,曉暢本能地拼命掙扎著,卻猛然看見水里有一個蜷縮著的人。正伸著雙手仿佛要抓住她。她嚇呆了,瞪大了眼睛,想要看得清楚些,這時候聽到一聲大喊,那雙摁著自己脖子的手突然消失了,曉暢從水中抬起頭來,大口大口地喘著氣。那聲大喊是趕來的保安發(fā)出的,他驚恐的程度不亞于曉暢,因為當他趕來時??吹降氖菚詴骋粋€人正把頭浸在水中,獨自掙扎,直到他大喊了一聲,曉暢才把頭從水里抬起來。
第二天,當曉暢把昨晚的經(jīng)歷告訴陳淼時,他一臉的不快,“我請你來是想澄清鬧鬼的謠言的,可不希望你來之后,又發(fā)生了更多鬧鬼的傳聞?!睍詴骋灿X得事情蹊蹺。決定今晚再去大樓里住一晚,探個究竟。
曉暢的這次經(jīng)歷引起了男友高揚的不安,他告訴曉暢,不能再獨自冒險,今晚他無論如何要陪在曉暢身邊。男友的關心讓曉暢很是感動,她同意了高揚的要求,當天晚上。兩人一起住進了上次的2501房間。睡覺前。兩人檢查了所有的門窗,在確定萬無一失后,才上床睡覺。也許是有人陪在身邊的原因,曉暢很放松,很快就進入了夢鄉(xiāng)。到了半夜,她好像聽見有個聲音在叫自己:“曉暢,曉暢……”她猛然睜開雙眼,旁邊的床上是空的,高揚不見了!同時一個恐怖的聲音在叫著:“曉暢,救救我!”這聲音竟然是高揚的。曉暢打開燈。眼前的情景把她驚呆了,只見地上一串血腳印從大門開始一直延伸到客廳窗臺上,而高揚正爬在窗臺上,半個身子已經(jīng)被拖出窗外,他兩手緊抓著窗框,正在苦苦地支撐,而那窗外卻空無一人。曉暢撲了過去。緊抓著高揚往回拽,那種無形的力量突然消失了,兩人一起跌倒在地上,驚魂未定地喘著粗氣,好久才稍稍穩(wěn)定下來。曉暢問高揚發(fā)生了什么事情,高揚驚恐地回答:“我也不知道,睡著睡著就被什么東西拖到了窗戶邊?!眱扇藱z查了房間,所有門窗都鎖得好好的,根本進不來人,可那串血腳印,卻清清楚楚地印在那兒。曉暢第一次感到了害怕。她拉著高揚的手,慌張地說:“我們還是趕快離開這里吧,說不定這世上真的有鬼?!?/p>
周末,本市的讀者都注意到了。報紙上沒有曉暢的文章。她請了長假躲在家里,這次經(jīng)歷讓她的無神信仰幾近崩潰,她想自己恐怕很難再將《曉暢揭秘》這個欄目做下去了。同樣絕望的還有陳淼,他本來想借這個欄目來證明自己的樓盤并不鬧鬼,沒想到適得其反,走投無路的陳淼只得開始考慮將大樓賠錢出手。